早间他收拾要走,她伺候他穿衣,他说朝中有她他能放心走,他莫可奈何要亲自去守边四处征战,朝中事宜交由她与韩应麟处理。说这话时候皇帝脸上鲜少带了歉疚神情,毕竟朝堂政事繁杂,况且眼下大战已开,朝堂上须得有人及时保证前线补给,事情多又杂,她又怀着身子,其中操劳可想而知,他原是不愿意叫她操劳那许多的,只是他的东西,交由别人打理他也是不愿意,遂就只能交给她与韩应麟。
穆清鲜少看见皇帝脸上露出对谁的歉疚,他生来仿佛是理直气壮抑或蛮不讲理的理直气壮,歉意是天生很缺少的,与他格格不入的,她摇头止了皇帝话头,只叫他放心走。
她不怕操劳,只怕孩子生下来时候不见他,刀剑无眼沙场凶险,如今北方蛮族正是鼎盛时候,她怕极了他有个好歹。
现下他终于要走,已经出了城门。
穆清抓着石墙竭力在远处搜寻皇帝身影,他走的飞快,怎的要这样心肠硬连叫我再看一眼的时间都不给,心下哽咽,即便脑里知道他须得尽快走,可心里还是害怕还是舍不得。
我将将才有了一点安稳,怎的你就只给我这么一点点时间的安稳,穆清忍不住埋怨,竭力往远处看,等看见人群里有人骑马是个往回要走的姿势,她又伸手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