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耀阳一贯爱笑爱闹,脾气也爽直,可这会儿却像是很为难,含含糊糊道:“我不能和皇兄细说,就是我好像、好像徇私枉法了。”
太子终于正色起来,只是心中纳闷,他这胞弟死活不愿沾手政务,也懒得理会朝堂琐事,又哪来的徇私枉法之说?
“也不算是徇私枉法吧,我只是发现了疑点,却不愿意去查而已。”蔺耀阳忍不住去摩挲怀中的酒坛子,声音低若蚊蝇,“反正死的也不是好人,我不愿查了。”
这一番话说的没头没脑,但蔺耀阳心思向来简单,再加上他近日忙着查平宁被刺杀之事,太子心中已有几分猜测,只是面上不显,继续闲话家常:“那小六为什么不愿查呢?”
“因为她不想我查。”
甚至因为此事不惜对他撒谎。
蔺耀阳在顾府听顾平宁叙述,真的很想相信昨日寺庙刺杀之事与那位飞叶无关。
可谎言终究是谎言,编的再精巧也总有疏漏之处。更不用说昨日事发突然,飞叶也好,顾平宁也罢,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说辞。
至少,一个剑客用长剑挑人手筋,尤其是挑一个已服毒自杀之人的手筋,那血并不应该飞溅半截衣袖。
那样的血迹,除非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