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闹腾不停。再后来,我渐渐发现,谢安从来不在余音处过夜,对余音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客气与疏离,才明白原来谢安只是欣赏余音的琴艺,才将她留在了宅里。自此我对余音也就释然了。
此时,谢瑶却由笑转悲,十分哀怨地说:“……可是,后来那只燕子死了……”
我眼见着谢瑶又要哭,于是赶忙抚着他的背,安慰道:“莫哭,莫哭,那只燕子说不定已经投生到更好的人家了。”
好在小孩子并没有失眠的困扰,尽管眼角挂着泪珠,谢瑶也还是沉沉地睡去了。可本燕子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复。
谢瑶处在童言无忌地年纪,可他当初对着燕子的我说的那番话却成熟的吓人。他如此敏感细腻,固然与天生极强的感知能力有关,可更大程度上是因为长期生活在父母貌合神离的环境之下,时刻担心着父母会争吵,对家庭没有安全感,因此早早地便学会了察言观色,体会到世情薄凉。
一段婚姻的成败,直接受益或受伤的永远都是小孩子。父母若恩爱,孩子必然自信活泼,父母若怨对,孩子必然自卑怯懦。可是世间父母,向来低估了孩子们洞察人事的能力,小瞧了自己婚姻中的隐患对孩子性格乃至人生的危害。
我的同情心瞬间泛滥,在胸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