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东晋这会儿,秦淮河还被称作淮水,因此我没有改掉它的名字。
谢安听得有些入迷:“华灯万盏,绵延十里。实在令人神往。”
我脱口而出:“你有机会去我家乡,我一定带你去看。”语毕,忽又想到我自己尚不知能否到“家乡”,或许此生再也无缘游船赏月,更别说带谢安去了。想到这里,心中顿时又掀起一阵酸楚。
谢安察觉到我的异样,轻轻拍了两下我的背以示安抚。我挤出一个笑来,问他:“你祭拜的究竟是何人?”
谢安看了我一眼,沉默不语。
我想他是不会告诉我的,虽心有不甘,却只得放弃追问,又道:“人生无常,四病八苦,无不煎熬。正所谓,一向年光有限身,……等闲……等闲……”
晏几道的所有词里,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《浣溪沙》,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忘记下面一句了。
谢安当然不可能认识北宋的晏殊,只当是我一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,问道:“等闲什么?”
好在本姑娘还记得这首词的最后一句,于是干脆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凑成一对:“一向年光有限身,不如惜取眼前人。”
两句凑在一起好像并不是我原先要表达的意思了。不过眼下我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