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幕,脑袋很快一片空白。
她方才是不是和那颗头颅对视了?
侧耳一听,喀拉喀拉声都停下来了,似乎所有头颅都朝同一个方向看去。
唐萤突然觉得自己所在的茅屋变得很小,小到压迫她的肺隐隐做疼,却又疼到叫不出声。
得离开!得逃走!
她的下半身近乎化成软泥。
地上缓缓投射出一道阴影,似乎是由远到近,越来越高,越来越靠近窗户。
心脏在嗓子眼跳着二十八转的金刚驱魔舞。
唐萤吞下一口腥沫,双脚抵胸,死死缩在狭小的空间。她在心底默念起了菩提塔传颂的佛经,却断断续续,怎么样都念不好。
阴影终究笼罩了整个窗户,凝固的时间化作滴答的水声,一、二、三……每一滴都震得耳膜发疼。
喀拉喀拉。
久到恐惧都成了麻木,终于,乌云散去,地板再度镀上红铜的月华。
直到腐臭味散去,唐萤才探出脑袋,打开了门──从角落的衣柜走了出来。
是的,在和那颗脑袋对视后,唐萤自然不可能乖乖留在原地。
放眼整间简陋的茅屋,角落的大衣柜色泽深红、看着最值钱,唐萤一眼就认出那是赤金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