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了,见纪姜那双眼中的星月悄悄暗淡下去,这才悻悻地闭了口。
“我是怕他会杀了你,我不想你死,毕竟你死了,师父也不能让我活着。”
说着,他有些颓然地靠着她坐下。
“喂。你要不别去青州府了。”
纪姜抬起头,山中雪凝成了霜,晶莹剔透地挂在一叶不留的枝干上,干冷的风打着旋儿地冲入她的眼中,又把她眼底的那个人掏了出来。宋简也是个喜着青色袍衫的人,成亲卸官之后,平日里闲暇在家,就爱教她写字。每次他轻轻握着他的手,告诉她腕力如何运,笔锋如何勾。写完只有,他亲手盖上砚台,架平湖笔,然后烫软自己的双手,来捂她的手。
后来纪姜为他建了流觞亭,重阳中秋,两人铺席而坐,把书楼那些无用而瑰丽的书卷都搬出来,纪姜起一句,宋简就流畅的讲典故和出处,青衫磊落,像个坐享人间富贵美人,而又丝毫不染油腻腥膻的书中仙。
在那个年岁里,宋简虽不深情,但算得上是个温柔的男人。
“有悔,你刚刚问我,为什么要去找他。”
“嗯。”
顾有悔坐直起来看着她,霜雪的沫子落了一两星在他的鬓角,慢慢地融城晶莹的水珠,如同坠在她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