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好坏。
宋简亲手撑着伞,迁就掌柜佝偻,半弯着腰,立得有些久了,他似乎也不觉得累。眉目于雪中温明地舒展开来,家常服饰,衬得他棱角柔和,手上的沉香珠子串不时与伞柄轻轻地磕触。
纪姜才刚刚受过杖刑,经过刚才的一番拉扯,伤口牵扯开来,又与裤料摩擦,每一刻都是折磨。她有些站不住,眼前一阵发白一阵发灰,却又不肯放任自己松下劲儿来露出狼狈的模样。
跟在辛奴身边的小厮看着眼前的情形,上前附在辛奴耳边道:“要不,去请一请爷?天都要暗了。”
辛奴端端地立在软轿边“爷有兴致,你们配去催?”
说完,她将撑着纪姜的那只手向上抬了抬,低头平声对纪姜道:“站好了,我们爷的规矩,我们府上的女人出入皆需有仪态,听说你是宫里出来的,不要让我看低了你。”
府上的女人?
纪姜的思绪虽然被身上的疼痛搅如乱麻,却还是隐约听出了辛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。
“宋简……要带我去什么地方?”
辛奴仰起头,“我们爷发的慈悲心,让你附籍在府中,不过,附的是奴籍。近来,府上打发出去两三个粗使,刚好补你进去。”
说着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