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头,诚实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可能之前有岑野吧,上一周汪老师没少找他。”她说完,又补充了句。
竹北神色微怔。
她不由垂下眼,望向岑野的课桌,方才还不上不下悬在空中的胡思乱想在窦雪说完后顷刻落了地,彻底转为不安和焦躁。
若是一早知道她的名额本该属于岑野,她可能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。
那么岑野呢?岑野又是怎么想她的?会觉得是她再次极其莽撞地抢走了他的东西,就像她刚来时无心为之的座位?
包括宣传处外的走廊上,那个和她擦肩而过却又似有若无带着敌意的女生,那个曾在喧嚣的教学楼,让岑野等她又和岑野相谈甚欢的女生。
那个女生,那个女生......
竹北葱白的指尖轻轻掐入手掌,心口像被塞了一把刚切片的柠檬,极其酸涩。
这天晚上,竹北失眠了。
她躺在床上,大睁着眼睛看向漆黑的天花板,手边是明了又暗、暗了又明的手机。
和岑野的临时对话框被她无数次打开,直到夜深,却依旧空无一字——每敲下第一个字时,竹北都在想,她有什么资格,又有什么立场去问岑野。
更何况,一向鲜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