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触摸到的那一瞬间,就觉得那里格外软乎,这还是隔着一层衣料,若是夜里把袖子卷上去,都可以想象,那一团比下巴多了不知多少的软绵绵的肉,可以像一团被发酵好的面团,任他搓扁捏圆。
甚至因此,赵燚因苏澜紧靠着他背而暴躁抓狂的心情都平和不少,暂且容忍了她如此亲近的行为。
苏澜上一次骑马,还是阿爹阿娘还在世的时候。
阿娘带着她,骑着温驯的母马,在青草没过马蹄,开遍野花,蝴蝶翩飞的草地上,漫步前行,阿爹在旁弹奏胡琴,阿娘会教她唱一首草原上的歌谣。
而不像现在。
赵燚驾马疾奔,风驰电掣,若不是她反应够快及时抱住赵燚的腰,都已经被颠下马摔得七荤八素。
耳畔疾风呼啸,发钗已经压不住柔软青丝,化作锋厉刀刃割裂着她的脸,眼睛已经睁不开,劲风鼓起衣袖,轰隆隆作响。
这真是一次,惊心动魄的遭遇。
万幸的是,东宫离卫国公府不算远,原本坐马车小半个时辰的路程,赵燚这般策马狂奔,不过片刻,苏澜被颠至云霄的魂魄还未归位,赵燚却仿佛忽然到了悬崖边,霎时勒马,震的苏澜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“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