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萧千里沉沉地吸了口气,“我会来东宫偷东西,除了有人答应我会替商家翻案,还因为,我被人抓住了把柄,这个把柄是个人,他叫……”
“林端。”
苏澜心神巨震,心脏剧烈的跳动,几乎破膛而出。
幼年时,阿娘教她读诗,读到一首王维的《春园即事》:
宿雨乘轻屐,春寒著弊袍。
开畦分白水,间柳发红桃。
草际成棋局,林端举桔槔。
还持鹿皮几,日暮隐蓬蒿。
阿娘说,这首诗,其中林端二字最妙,苏澜不解其意,阿娘失神片刻,说她还小,等她大了就懂了。
后来她又长几岁,阿娘跟她说起商家,又提到这首诗。
阿娘说,当年出事时,大舅母已有八个月身孕,若没出那样的事,平安生子,那孩儿,就叫林端。
大舅母,恰好姓林。
到此时,苏澜终解阿娘之意。
她不是告诉她,可惜大舅舅的孩儿未能平安出生。
她就是告诉她,这世上,她还有个表兄,叫商林端。
“他是……”苏澜眼里含着泪,很努力,很努力地才克制着让声音没那么颤抖。
萧千里沉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