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交叠放于左腹,微行一礼。随后便道:“昨日不便,没有行礼,实在是惭愧得很。我叫骆音,是骆府的三娘。”
“三娘。”姚舒叫了声。
“你不必如此叫我,你是先生。”
“那该如何称呼?”
“我有个小名,叫初初。长辈们都这样叫我,你也这样叫我吧。”
她尚未及笄,在姚舒心里,跟小孩子差不多,没有男女之别,避嫌一说。闻言,从善如流。
“初初。”
这一叫,似乎无意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。
骆音让茴香去拿昨夜备好的宣纸和毛笔,趁这段时间,她问:“先生擅长画什么?”
“画人、画山水、画花鸟,皆可。初初想学什么?”
“画人。”她毫不犹豫。
“画人是极难的。”他有意让她从最简单的学起,怕打击到她学画的热情,但他向来温软,那句规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骆音点点头,半点没有被困难吓住。
“那我也要画人。”她笑起来,带着似孩童般最懵懂最纯净的期盼,“今年冬天,我能学会么?”
姚舒今年二十有余,学画十几年,方才大概窥探到如何画出人的灵性,更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