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红墨,徐珮忙照着皇帝陛下说的改,待改好了再分类放好待会儿让王全拿到尚书令那儿。
这时,陛下却摸到一旁还有一份折子,不禁奇怪。“这份是?”
“陛下,那是……妾身父亲呈上来的。”
“哦?写的什么?方才不是阅过一遍了么?”
“方才的是谏书税赋,这道是……陈情书。”
这些天皇帝陛下也一直在反思,开始发觉自己对徐珮的母家似乎苛刻了些,但又不好收回成命。“徐雍向来清廉,只怕罚俸半年
对他来说亦是为难。”
“陛下,父亲没有提这个……他,他是上书询问陛下,他的女儿哪里去了……”说到这儿,珮儿不禁伤心起来。“臣下卑微,受
陛下恩泽,拔擢至兵部,然教女无方,触怒陛下,乃至骨肉至亲血脉离散,臣膝下三子,自幼教导之结草衔环,报效朝廷,唯幼女珮
过于溺爱及至御前失仪,实乃臣之大过,唯今不敢稍加求情,只求得见幼女一面,若能得陛下恩准,乃臣之大幸,再三叩拜跪谢圣恩
,臣徐雍叩请陛下圣安。”一面念着父亲那简短的奏书,一面回忆起从前在母家那无忧无虑的日子,徐珮不禁潸然泪下,那泪汪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