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无端大人,陛下召见您,请随我来。”
无梁殿终年不透光,四下窗扉皆糊上绵纸,只靠沿墙壁一溜的青铜鹤嘴灯照明。
它宽敞却又幽暗,富丽精美偏阴森恐怖,经无端行走其中,再次肯定之前的想法,这里就像一座大墓室,所有的华美陈设,皆透着冥器的诡异的光。
殿深处有一张床,与其余极尽雕琢之能事的器皿陈设相较,这张床分外朴素,以经无端的眼光甚至看出它材质普通,价钱连无梁殿一扇窗扉都比不上。在这张床上静静卧着一具尸体,双手交叠于胸前,冠服整整齐齐,若不是亲眼所见,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就是那位荒唐无道,刚愎自负的人皇万无殇。
雪霄弋负手站在万无殇的尸首前,头也不回道:“经无端,上前。”
经无端忙应了一声,忍着恶心走上前。
“可看得懂?”
雪霄弋递给他一张绢,上面写满人族文字。经无端匆匆略了几行道:“陛下,这是人皇的罪己诏。”
“他把人族兵败如山倒的错误都归咎到自己身上?”
“确切来讲,是归到他自己道德修养不够的原因上,可是我不明白,明明是人族千百年偏安一隅不思进取,几代人皇贪图享乐不识民苦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