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挺起。
他扶额头疼欲裂,仿佛仍旧沉溺在刚刚光怪陆离的梦中。
在那个梦里,他分裂成两个人,一个他像抽线木偶一样,无声地,分毫不差地重复遇刺那天所经历的一切,另一个他从身体里被人抽离出来,飘在半空,轻若鸿毛,没有人看得见他,他却看得见所有人。
所以他被迫再次目睹自己如何只带着两名亲卫溜出宫,一路上如何兴奋雀跃,丝毫不知道刺杀已经悄然来临。他看着自己走上筑歌台边上二楼观台,看着自己怡然自得还有闲心逗弄经家的小弟,看着自己对台下那名佯装囚徒,奸诈毒辣的人族刺客居然心存怜悯,傻子一样命令亲卫弯弓搭箭给他个痛快。他懊恼愤怒,拼命想飘过去给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两巴掌,冲他喊快跑吧,再不跑要没命了!可他什么也做不了,什么声音也发不出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刺杀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