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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穆恂浑身冰凉,他出来时已做好了抗词慷慨,不惜忤逆自己祖父的准备。可现在算怎么回事呢?他为这些人争命,这些人却漠然到极点,仿佛他做与不做都没什么区别,不做的话还更好些,彼此仿佛还能留多几分体面。
雪穆恂茫然无措,此时头上有人撑过来一把伞,雪穆恂转头,雷修古看着他,目光温和。
雪穆恂咬牙问:“你是不是早料到会这样?”
雷修古避而不答,只是将伞更多地撑到他头上,道:“殿下,你累了,现下回去歇息还来得及。”
“不!”雪穆恂猛地一把推开他的伞,仰起头,让雨点落到他脸上。
良久后,他伸手一抹脸,坚定地踏前一步,横剑当胸,摆出一个羽族练剑时最常见的起剑式。
雷修古一挑眉,静默地后退几步。对面的侍卫队中有人“咦”了一声,不一会,至羽侍卫队哗啦啦分成两列,发出声音的人自阴影处缓步走出。
他带着一顶随处可见的斗笠,披着一件平民才会用的蓑衣,身形瘦削高挑,斗笠下若隐若现的一张脸轮廓清癯,若不是白发胜雪,随意披散,他几乎与那些岁羽俜羽们没什么俩样。
雪穆恂一见他却本能地如临大敌,手里的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