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了,”经无端指着纸道,“这里又错了,这里这里,也是错了。冀鹰啊,你学元极星曜格局图,学了多少年?”
经冀鹰涨红了脸,嗫嚅道:“有,有四五年吧,侄儿天资愚钝,自然比不得叔父天纵奇才,唯有比别人更勤奋些……”
经无端放下草纸,沉默着看他,忽而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星象一途,有天分便是有天分,再勤学苦练也无用呢?”
经冀鹰心里一震,强笑道:“那,那也总好过怠懒荒废了学业吧。”
经无端叹了口气,温和道:“冀鹰,有句话旁人定不会跟你说,只能由我来说,你的资质做一个庸庸碌碌的星象师当然没问题,但要做一个大星象师,甚至于在宁州神木园总廷能谋一席之地,成为星辰使,那是万万不能的。”
经冀鹰浑身颤抖,一时间辨不清自己是愤怒还是不甘,这句话若由别人说他当然嗤之以鼻,但眼前的人是经无端,是连神木园总廷的星辰使都自愧不如的人物,他说自己资质有限,那便如判官下笔,直接将他打入牢狱。然而少年人心气高,怎甘一腔热爱被人一句话打死,他苍白着脸辨道:“叔父,我是不才,但自问还不至于到无药可救的地步,我八岁就考入神木园总廷做教习助理,十岁跟着长老学元极星曜格局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