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冀鹰想,丹凤门内从老师到学生就没人愿意干正事,太子衣冠不整摆明不想尊师重道,风彦先散漫无形摆明了不想传道授业。
那自己夹在其中算怎么回事?他向往的是神木园总廷中的日子,若在神木园,谁会这样虚掷光阴荒废时日?他才十六岁,难道从此便要深陷宫廷日复日无聊消磨?
经冀鹰烦躁地闭上眼,再睁开时,种种多余的情绪已尽数掩埋。
他不开口,风彦先倒先说话了,他漫不经心盯着书问:“冀鹰啊,你不跟出去看看太子在干嘛?”
经冀鹰抬头,风彦先眨了眨眼,热心地建议道:“兴许他躲哪正偷懒呢,你真的不跟出去一起逃学?”
经冀鹰诧异,一时之间摸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在试探,他摆出恭敬的姿态低头回道:“冀鹰虽是伴读,但在先生面前更是学生。”
风彦先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“先生让殿下先行回避,整理衣冠,自然有先生的道理,学生只待太子回返便是……”
“停停,”风彦先不客气地打断他:“年纪轻轻的,怎的一张嘴就言不由衷。你往后说瞎话的日子还长着呢,着什么急?真不想跟出去?”
经冀鹰顿了顿,道:“学生但听先生吩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