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整个人越躺越累。
昨晚被大舅子揉面团一般掐得红一块青一块,身上到处是酸酸涨涨的,某些地方甚至到现在还隐隐作痛……我眯了一会眼睛,发现自己怎么都睡不着了,只好咬牙从软榻上爬了起来,决定要到营帐外面转转,顺便活动一下筋骨。
想起大舅子的嘱咐,我不得不先挪到洗漱的地方,伸出两个小手抓了抓墨块,只见手心里顿时被染得漆黑一团……我对着镜子两手在脸上胡乱一抹,顷刻间,一个脏兮兮的乌溜溜的小软饭王就这样轻易地诞生了!
没有一点点防备,我被自己在镜中的黑炭脸给吓得后退了一步,惊讶张了张嘴,只见镜子的黑炭脸也随着我的动作马上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来。
唉……
我瞧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张黑炭脸,忍不住忧伤地叹了一口气:想我萧梓禾明明是靠脸吃饭的人,如今却被端木雲这小暴君压迫得渐渐迷失了自我……
心情沉重地“化妆”完毕,我竖起两个耳朵趴在落地屏风上听着营帐前头的动静,好不容易等那些讨论军情的将士们走光了,我才探出个小脑袋往前头瞧去:只见偌大的帐中,大舅子一个人端正笔挺地坐在书简堆积如山的文案前,他面色冷峻,正拿着毛笔在一张地图上不时的圈圈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