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的脚步声里分辨出了来人:来的正是昨日里的那个“木明月”。但他并未睁眼也并未出声。
事实上,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。
昨夜里,木明月抱着花瓶,冒雨而来时便形容可疑,尤其是问及名字时的犹豫......霍璋当时便对这个木明月心存怀疑,只是并未戳破,甚至还主动给了“送花”这一台阶,放松对方警惕。也正因着他心里存疑,所以心念一动,索性便留她下来说话,想着试探一二。
只是,也不知这姑娘真就是没心没肺、全无心机,还是藏得太深,竟是说着说着便睡着了。
霍璋昨夜扶她上榻时,心里多少还存着试探,一直没睡沉,也是想着看她究竟要做什么。没想到,对方全无防备,睡得香甜,反到是感染了一直存心提防的霍璋,不知不觉间也跟着睡了过去。
等这日一觉醒来,榻边的人已不见踪影,霍璋回想起来倒觉自己可笑:事到如今,他这般的情况,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算计的?
这么想着,霍璋又难免厌烦起这样无法信任旁人,总要恶意揣测旁人的自己——挑断的手筋脚筋还能续接上,被捏碎的人心却未必能重新拼好。
所以,如今木明月又来了,霍璋索性闭上眼睛,就当自己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