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就是。
就是这般一路小心翼翼,几经艰难,终于抵达泸水。
比预料耗时要更多一些,次日,已是届黄昏,阴沉沉的天冷风飒飒,姜萱忽似乎听见了水流声。
她蓦地一喜,撒了弟弟的手,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头的高坡。
……
眼前视野开阔,高高矮矮的青黑嶙石,金黄的长草矮树,浩浩滔滔,有一条宽达百丈的碧水,正穿山过岭而来。
水流甚急,风刮过带来水汽,姜萱心内却喜,因她骤眼望去,已见坡下的江畔,隐约有一条小路。
小路被长草密密覆盖,时隐时现只能勉强辨别,显然罕被使用,但又何妨?有路就有人!
这附近必有人烟。
她正要回身说话,不想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,卫桓清冷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。
“噤声。”
姜萱心下一突,闭上嘴巴,忙顺着他力道俯下身体。卫桓的手往朝下方向斜斜一指,她赶紧望去。
乍一眼,并无异样;细细看,终于发现了端倪。却见那处茅草格外茂盛不少,原来是有几个人伪装安静隐于其中。
仔细辨,是甲兵。
姜萱一阵后怕,这是兖州兵暗岗,伪装确实到位,若非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