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五指,镇内的巡逻队见少,又都是举着火杖的,这更好避。卫桓在小镇转了一圈,无声进了他看中的一家客店。
这家客店很大,只档次不高,多是供寻常客商和旅人住宿的大通铺。卫桓入时,住客们用罢饭食,在房内整理着正要睡下。
他看了几间,人挺多的,吵吵嚷嚷,抱怨声尤其明显。
“……一天到晚地搜,每个地儿都搜,上船搜下船也搜,干什么了这是?!”
“就是,什么时候是个头!”
“少嚷嚷,当心被人听了去,忍忍就是,出兖州就好了。”
卫桓窥去,见最后劝和的是个体态甚胖的行商,衣着还不错,却睡了大通铺。这必是最后一船下来的,客舍单房已满,只能将就。
见他和内外好些人都熟悉,应那一船人宿此店的不少。
卫桓忆起方才见的客船,有三层,舱房甚多,是那十来条船中最大的。
略略忖度,他无声阖上窗缝。
客店观察结束,卫桓却未急着离开小镇,而是隐在边缘处,耐心盯着巡逻兵队。
和他预料一样,等在亥时夜深,巡逻兵队做出调整,一半下值回去休息,余者在关键处设定岗,四面盯梢。
他当即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