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。
姜萱垂眸,一口将碗里茶水饮尽,低头拉弟弟站起转身,附耳低低道:“码头有娄兴的人,去临淄城的路上及城中,必然还有。”
需慎之又慎。
……
姜萱判断得一点不错。
临淄城,信阳侯府。
一辆华美大车在护卫簇拥下自侧门而出,缓缓驰往西城的金华寺,进香添油后,并未一气儿折返,而是“顺便”去了位于金华寺不远的娄府。
三面环了轻薄纱丝的香木大车,下来一个身穿水红色拽地长裙的娇美妇人,丝织物华贵,美妇身姿纤楚雍容华贵。
这正是信阳侯姜琨的爱妾,娄夫人。
娄夫人一入正厅,其兄娄兴已等着她了,挥退下仆,她立即问:“如何了,可有消息?”
这是姜琨回来的第四天,也是娄夫人命撒开人手至各水陆要冲乔装暗搜的第四天。
娄兴眉心蹙起,摇头:“还没有。”
娄夫人面色一沉,这样下去不行,这么一次千载难逢的契机,若不能除了姜萱姐弟这块绊脚石,她必饮恨终身。
娄兴如何不知?
娄夫人母子的利益,就是娄家的利益,他只有更尽心尽力的,可是问题是暗下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