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给他喂下。
方才那大夫开药时,她瞄着,是个退烧消炎的方子。姜萱旧时背过一些常用方子,对里头药材药性也了解过,那大夫倒没写什么乱七八糟的药。
不过想来,就算加料,最多也就加些迷药罢了。他们三个好货,到地方还会被养着,以待日后买个好价,损伤药物肯定不会下。
脸没洗,衣衫没换,其他的倒不怕。
卫桓现在太需要消炎退烧药了,其他小问题都能忽略。
给卫桓喂了那碗药,她附在他耳边:“你睡,我和阿钰轮流守夜。”
卫桓眼皮子稍睁,微点了点头,他伤重失血甚多,一路上保持清醒已是强撑绷到极点。
这会儿药效一起,很快就昏睡了过去。
……
姜钰要守夜,姜萱没同意,让他挨着床脚躺下了。
这孩子几乎一闭眼,就睡了过去。
姜萱没有睡,挨在黑漆漆的船舱内,无声留心左右。
她自然也是极疲惫的,浑身骨头酸涨又疼,腰侧和后背火辣辣,身体感觉濒临极限,精神恰巧与之相反,很清醒,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睡。
这船舱没舱门,斜里一个角度能看见一线江面,不过被个守卫挡住了,只能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