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炷香后,他就避让了出去,将空间让给姐弟两个。这份无声体谅,姜萱知道,她冲他扯了扯唇角,只实在笑不出来,便点了点头。
去小县一趟,吃食也买了,烤一烤热,囫囵吞下,躺下休息。
精神很疲惫,脑子仿佛被透支,钝钝的疼,只是睡不着,且眠且无声落泪,一直大约后半夜,才睡了过去。
次日清醒,头更疼,眼睛也疼,只情绪并未见好转。
姐弟两个都这样。
只眼下并非什么无忧无虑的环境,并不允许无节制地沉浸伤心,姜萱再允许自己放纵一日,而后就强迫自己收拾心情,努力振作。
午后的天铅灰铅灰的,云层压得更低,阴阴沉沉。
这样的天气已持续的几日,到了今日下午,风骤猛烈起来,一阵阵“呜呜呜”呼号,吹得篝火左摇右晃,剧烈抖动着。
姜萱打起精神,捡起一截干柴,扔进火堆中。
“啪”一声溅起几点火星,她说:“接下来要如何,咱们得打算打算。”
哭得多了,嗓音变得沙哑。
接下来该何去何从?
姜钰恹恹的,偎依在姐姐身侧,姜萱抬手,抚了抚他的发顶。
她很清醒,也很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