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日的往生道场,完毕后,姜琨应会亲自送葬,将发妻葬入姜氏祖坟。
虚伪至极!
姜萱讽笑,出了怀县就是兖州东郡,每逢要冲,她还总能见些熟悉的布衣汉子在暗访睃视呢。
要知道,再是娄兴的亲信兵马,那也是青州军,私底下将这么多人遣出这么远,他不能也不敢。
或者说,在青州除了姜琨本人,谁也不敢。
只是更愤恨的都经历过了,这些反而不能让人生出太多波澜,姜萱讽笑过后,不听不理,只埋头专心修改冬衣。
兖州是彭越地盘,姜琨的人哪敢肆意?漫无目的又地大人少,稍稍避一避,就过去了。
不难,也没耽误行程。
……
初雪下了两天一夜,停了几天后,又下了两场,细碎的飞雪早就绵密起来了,才半个月,风雪呼号,黄河以北进入严冬。
冬季雪天道路最易结冰,骤前头“膨隆”一声响,随即自家的车猛刹住。
不用说,前头又有马车翻侧了。
姜萱手上快了几分,迅速打了结收针,而后剪断了线,将针线剪子往小箩筐一扔,侧身微微掀开车帘,轻唤:“卫桓。”
见他回身,她将手上改好的大衣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