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都绝望。
“爹爹,你为什么不跟瑾瑾说话?”
悲痛之中,苏瑾瑾还期盼着奇迹出现,期盼着爹爹能够睁开眼,再唤一声她的名字。
塌前的桌子上燃着一盏油灯,塌旁点着一支白蜡,晚风夹带着凉意从大门灌进来,蜡烛被吹得扑扑作响,忽明忽暗的光影爬到苏老爷血色尽失的脸上,他的眉头舒展,面目祥和,似乎走得很放心也很满足。
屋外传来人声,陶硕拉了苏瑾瑾一把,低声说,“该走了。”
苏瑾瑾回过头看着他,“可以把爹爹的遗体带走吗?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陶硕心下开始慌乱,他并没有表现出来,只对苏瑾瑾无声地摇了摇头。
一滴泪从眼眶中落下,滴到苏老爷紧闭的眼睛上,苏瑾瑾温柔地替父亲擦拭干净,她听老人说过,死去的人在入殓前如果沾上了亲人的眼泪,会带着亲人的执念,在黄泉路上一步三回头,不能安心地投胎转世。
苏瑾瑾抹了抹泪水,俯下身子凄凄地笑了,“爹爹,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,你不要担心,安心地走吧!”
将白布从父亲胸前拉回头上盖得严严实实后,苏瑾瑾走到桌子前,端起正在燃烧的油灯,一把掷到木塌脚边。油灯倒落在地,灯油尽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