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哀家死后,你亲自给她送去吧。她这一死,成全了她自己,也成全了老三啊。”
屋子里的檀香气依旧是袅袅地带着余韵,风拍打着步步锦支摘窗。窗外檐角挂着的金银索子泠泠的响,可这金玉撞击的声音没来由让人骨子里都打颤。
雪簇簇地落着,漫天都是细白的雪花,日头都白惨惨的叫人发寒。皇后又如何,让父母为人耻笑便是深恩负尽,似乎只有悬在那梁子底下,辛辣的鸩酒从喉咙灌进腔子里,才能保全最后的些许体面,见禧扶着太后躺下,看着她合上眼,才轻手轻脚地从暖阁里退出去,在她回转身子的时候,突然看见太后的眼角有一闪而过的莹然。像珠子一样滚进鬓角里,再也不见踪影了。
当天夜里,紫禁城的丧钟敲了整整十二声,层层叠叠的钟声像是流水涟漪一样荡漾出去,裹住了这座皇庭。
小殓那日,萧恪见到了陆青婵身边的逢雪,这个丫鬟是他专门派去瀛台侍奉她的,那些跟着她从小到大的丫头,没有一个能陪在她身边,萧恪不许,陆青婵也没有要求过。
逢雪是个细眉细眼的丫头,她跪在乾清宫的金砖上说:“主子爷,我们娘娘想去宁寿宫里拜一拜大行太后,请主子爷恩准。”
恩准。
陆青婵很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