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简单,只觉得他看上去孤单,想让他看上去开心些。
萧恪却没有接这块点心,他说:“我是父皇的儿子,不受嗟来之食。”
张狂而偏执,守护着那几分岌岌可危,伶仃得让人发笑的自尊。
陆青婵抬起眼看向眼前的皇帝,昏晦迷朦的灯影下,他的半边脸都显得有几分疏离,眼前这张脸,似乎和十多年前那抿着嘴的少年重合,又分离。
灯花偶尔跃动一下,把陆青婵的影子投到素白的墙壁上,她没有绾发,身上的衣服还是白日里没有换下来的月白色褃子,他不说话,她便一直跪着,唇边噙着那抹淡笑,萧恪的目光便又落到了她的颈子上,陆青婵瘦得让人觉得有几分心惊,她低垂着螓首,脊椎的轮廓便根根清晰可见起来。
把她就此折断,让她碎在他的掌心里。
“我不管让你自戕到底是谁的主意,你若是死了,我便即刻赐死萧让,你父亲也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。”
萧恪是个清醒而自持的皇帝,这样的话说出口,他自己都觉得有那么几分恍惚,陆承望是兵部尚书,是朝堂上难得一见的诤臣,于江山社稷有功,哪怕陆青婵死了,在这时候,她的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