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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一方锦帕遮住鸾玉的脸,这才免受荼毒。
那人只是翻了个身子,双手紧紧攥着,浑身成戒备状态。
愈往北走,天气愈加阴沉,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吹着,咆哮而又干裂。如同野兽一般,卷起士兵未用甲胄护住的衣裳,掀翻了旗杆,将那马车推搡着,不断加快行进速度。
车内暖意熏人,披风折叠整齐搭在旁边的软榻上。马车一个颠簸,如意踉跄着以脚撑地,双臂展开与如烟护住鸾玉,齐齐舒了口气。
“公主许是做噩梦了,如意你小点动静。姑娘,她性子一惯着急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如烟做事八面玲珑,谁都不爱得罪。有些事情心里明白,面上却都得过且过。
姚燕云是个什么人,王府下人都清楚,只是鸾玉怜惜她身世坎坷,便格外放任了一些。
“不要脸!”如意最后悻悻的骂了一句,这才住口。
姚燕云眼眶通红,小嘴一瘪,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饶是如烟,亦觉得心烦意乱,唯恐她惊扰了鸾玉。
从梁国出发,已经走了数日之久。车马劳顿,又因各类琐事,鸾玉一路上极少入眠,又加上饮食不合口,扰的她清减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