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,路过封先生的卧房时,偷偷瞄了一眼。只见先生正立在桌案前,手中握着一支秃笔,踟蹰着不知道如何下笔。
方文奇怪,偷偷凑到窗前看着,不知道先生是在写字,还是作画。
“进来吧,怎么偷偷摸摸的。”里面先生也不抬头,轻声说道。
方文听了,偷偷一撇嘴,只怪自己多事,又要听先生啰嗦絮叨了。只是进到屋里,也不见先生说话。瞄了一眼桌案上铺着的纸卷,上面模模糊糊的,像是昨天自己随手涂鸦玩弄过后丢弃的。上面乌七八黑,乍一看像是一座漆黑的大城,可稍稍仔细一些,便什么也不像了。
“先生,您的笔都秃了,还怎么用。而且,我们家里也不缺纸卷,您何必用这些个废纸呢?”
先生也不抬头,淡淡笑道:“我这支笔用的习惯了,若是换了一支,反倒不会用了。画笔终究只是个任人驱使的物件,画得好坏,关键还是在心里。若有‘成竹在胸’,就是秃笔也不妨事。只不过从来都是画自己的画容易,画别人的画难。我看你这幅未完成的画,看着也还有趣,丢了可惜。想要添上几笔,这会儿正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呢。你来看,该是画些什么好呢?”
方文这时好奇的凑了过来,看着那卷废纸,撇了撇嘴说:“这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