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没人理。
耐心耗尽,祁陆阳拽住头发一把将小白的脸拉得仰起来。男人夹着烟头的那只手在他白净的脸上拍了拍,用两指箍住下巴——小白差点以为骨头要被人捏碎了。
“谁告诉你这些的?”祁陆阳问。
就比如陆晚的年纪,以及陆晚要来北京的消息。
“景、景念北。”小白对祁陆阳知晓不深,绞尽脑汁,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名字来。
似乎听到什么笑话,祁陆阳咧嘴,鬼气森森地笑。他手上用力,烟头折了个角度,几乎快烫到小白的眉毛:“都到这份上了,还嘴硬呢。”
火星子眼见着要烧到肉,小白开始打哆嗦。恍恍惚惚间,以他的角度恰好看到了祁陆阳领口处露出来的一块玉。
那是枚用红绳串着的玉佛——水不透,底不净,色不浓,品相实在算不得上佳。
小白暗骂,这祁陆阳不但是个野种,还是个怪胎。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,他却偏偏要反着来;戴也不戴个好点儿的,难道不怕招灾上身、死于非命?
见他不答,祁陆阳手上力道加重,愈加不耐烦起来。
他想,也不知道背后那人是没有选择,还是老糊涂了,居然找了个这么不顶用的嫩脸来送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