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阳嬉皮笑脸地搬了把椅子到床边,坐下,盯着满脸菜色的陆瑞年直乐:“摔一跤就伤筋动骨。您不服老不行了吧?”
话里话外,充盈着时间和空间都稀释不掉的亲热与熟悉。
陆瑞年扯着脖子啐他:“专程跑回来一趟就为了说这句?好,现在看到了,也笑话了,赶紧给老子滚蛋!”
“别着急上火。为了个逆子气坏自己可就亏大了。”
祁陆阳说着打开柜子上的食盒,里头码得快溢出来的扣肉和排骨还在冒热气,一时满屋都是油香四溢。放好饭菜,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两个窄口小玻璃瓶来,在陆瑞年面前晃了晃,问:
“老头儿,最近没打头孢吧?”
“费他妈什么话!”陆瑞年说着就要伸手去抢。祁陆阳一躲,将瓶子里的酒倒得只剩三分之一了,这才递过去:“不能贪杯。”
冷哼一声,陆瑞年美滋滋地嘬了口,笑骂:“还是你小子懂事。”
一老一少,喝酒吃肉,好不快活。
只不过,祁陆阳稍稍尝了几口就把筷子一搁,满脸嫌弃:“什么狗屁南江第一私房菜,还没您手艺好。”
陆瑞年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