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都没见人回来,她下楼去找,才发现拎着饭的阮佩在半道上跟VIP病房的几个小护士吵了起来:
“你们有没有良心?要不是陆晚把16床这颗大雷给扛了,挨打又流血,你们能这么舒服?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嚼舌根!”
想起一向性子绵软隐忍的好友帮自己出头的这幕,陆晚心窝子都是热的:“阮阮,你对我最好了。”
“你值得。”阮佩把她不爱吃的香菇挑到自己碗里,“以前读书的时候,我后爸发疯,你明里暗里护了我多少次?我都记着在。其实,上次16床欺负你的时候我就想帮你打回来了。可一想,咱欺负个残疾人还是有点不厚道。”
陆晚顿了顿,说:“16床……他其实也没那么不好,还凑合吧。”
阮佩若有所思地看向她:“晚晚,我总觉得这个庄先生像在哪里见过似的,越看越奇怪。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吧。”
“他本来就是怪胎,当然怪怪的。”
打了个哈哈,陆晚压根儿没把阮佩这话放在心上,反倒是将她之前说的那句“这奖是你叔叔帮你挣来的”搁在舌尖反复咂摸。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