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睡觉了。女人音色疲倦,态度不以为意:
“陆晚?她被警察拷走了,就中午的事儿,一堆人看见……她死活不让我告诉你,我就没说喏。”
“她、不、让……”祁陆阳压住暴怒,反问,“曾敏!你儿子治病的钱是她出的还是我出的?啊?!”
早料到他的反应。曾敏声音里带着凄然:“实话跟你说吧,就算陆晚不来求我,我也没打算在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你。”
“嫌钱不够?”
莫名想哭,曾敏却仍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:“陆阳,你欠的那些烂账,在我这儿用钱可还不清。我巴不得有人能替我来剜了你的心,看看它是不是肉做的!会不会痛!”
对面安静了几秒。但也就几秒,祁陆阳无波无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有时间怨我,不如多分点精力照顾你儿子,显然更有意义。”
这冷硬刻板的一句话,让曾敏瞬间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一年。
当年的那批中学女生,迷恋的异性类型无非两种:清冷内敛、智商超群的白衣学长,或者前呼后拥、翻墙逃课的不羁混混。
陆阳哪种都不是。
他是介于黑跟白之间的独特存在。高大俊朗的夺目少年,平时课照上奖照拿,不惹事更不怕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