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‘后台’去报复人家。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。”
苦笑地牵动嘴角,陆晚无奈,只能作罢。
毫不意外地,表情凝重的吴峥已经等在了大厅里。他走上前递过来一件外套,陆晚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只穿了件单衣,指尖在初春清晨的寒气里冻得通红。
昨天,陆晚在一名女警察寸步不离的监视下脱掉了护士服,她将衣服工工整整叠好,鞋头摆正,连领子都给捋平了才放回储存柜。郑重得像在给某段人生经历做一场遗体告别仪式。
变故让人一夜长大,连道别都显得仓促张惶。
想起上次去西站接人时陆晚脸上的气恼与失望,吴峥小心翼翼地处理措辞:“小祁总很关心你的状态,他只是——”
“他不在最好。”陆晚说。
她不会撒谎,说出来的话必然是真的。当然,话里的庆幸也是真的,眼底藏起来的失落更是真的。
——陆晚奇怪于自己为什么要失落,明明祁陆阳不来,才不至于更丢人。
接到消息的姜蓝等在公安局大楼的院子里,陆晚出门,径直走了过去。
反复确认了好几遍,见陆晚除了有些憔悴恍惚,浑身上下一根头发都没少,姜蓝这才紧抱住女儿,语气激动:“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