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坐回后座,眼皮低垂,缓了好久才开口:
“找他报销。”
震惊非常的吴峥识相地开门下车。
等车厢里空了下来,陆晚忍了一个晚上的泪水奔涌而出。
泪里有对犯错的后悔自责,有对朋友的失望疑惑,有对现实境遇的害怕茫然,更有一种快要溢出胸腔的羞恼与无地自容。
陆晚不想无理取闹,但她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祁陆阳的这种帮助。
她恨不得立刻去死。
偏偏,祁陆阳就是要高高在上地把控一切,旁观一切,操纵一切,插手之前根本不问你要不要,超然得像个俯瞰众生、不轻易对谁倾注情感的神。陆晚在他的眼中也许只是个滑稽幼稚的笨蛋,做尽蠢事,丑态必现而不自知。
“360行,行行出废物。”
一语成谶,陆晚终于在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上作死到底,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物。
她正哭得头晕眼花的,忽然,另一边的车门被重重拉开,一个高大的男人跟着钻进车厢,陆晚旁边的座位随之一陷。
“如你所愿,我来了。”
祁陆阳坐定后闲适地翘起腿,搭在椅背上的手臂几乎半搂住陆晚。他侧过脸看向身边人,轮廓冷硬:“接着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