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其中谁有能力同时会做这种事,人选不外乎那一个。
他都能想得到城里百姓议论的是什么,不外乎纨绔子弟不学无术,马上要来升州祸害百姓了,大家一定要多加注意。说不定还会编上几出恃强凌弱、仗势欺人的“故事”用以佐证。
看来他到升州后的第一件事得是解决自己的名声问题。
“不过我觉得何兄一定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听出季常民语气中的笃定,何颐挑眉:“何以见得?”
季常民取过书案上那张画了简略地图的纸,指着左上角的字迹道:“观字如观人。我看何兄这字笔力遒劲酣畅浑厚,若是那被酒色掏空身体的,下笔时定力道不足,根本是写不出来的。”
看来王氏还造谣他贪花好色。
季常民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原来那张画着地图的纸揭起来后,下边竟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。纸上有用红线打好的格子,上头用馆阁体写就的一篇文章。
“何兄是要参加后年的县试吗?”
不论是馆阁体,还是这用红线打好格子的纸张,都是科举专用的。还有桌上堆着的那些往年的试题例题,都表明了眼前这位少年的志向。
何颐笑道:“确有此意。不过在下也是第一次来升州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