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看来他们三条船只收六两还真的算是优惠了。
“何兄是第一次来,若呆的久了便知道,江宁省与别处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。”季常民语带嘲讽,“就好比这江宁港,是没有民船的。”
江宁港连通东西南北,怎么可能没有民船。但何颐看了眼隔壁委屈交钱的书生,心下了然。
民船过关只需十文,商船过关一条船一两银子。中间足足有一百倍的差价,也难怪“没有”民船了。
“何兄是从永宁过来的,若是从东边海港来的船,收税只会更高。”
查验完毕且已经交过税,士兵解开锁住何家船的铁链准备放行。
季常民放下茶杯,朝着何颐一拱手:“我家就在永康街后头的牌楼巷里,何兄今后若有事可去找我。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还在耳边,船舱里已经没了季常民的人。何颐愣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反应过来,
那个叫松烟的小厮收拾完自家少爷的湿衣裳,出来没见季常民,愣愣问道:“我家少爷呢?”
“在那儿呢。”何颐指了指船外,季常民刚下了何家的船,正在码头上狂奔。
“嗐!!”松烟将手中的湿衣团成一团,撒腿就跑,口中喊着:“少爷您慢点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