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发觉得眼前之人与他脑海里那个印象对不上了。
心里便有个念头蠢蠢欲动起来,让他想将西北雪灾之事与她直言相告。毕竟就算她已着了人去询问,一往一返也总要费不少工夫,不知会让多少人枉送性命。
是以在女皇正欲离座起身时,楚休开了口:“……陛下。”
“嗯?”虞锦看向他,他嗓中噎了噎,将心一横:“下奴有些事想告诉您。”
“楚休?”楚倾面色微沉,生怕他说错话。
女皇倒是和颜悦色:“你说。”
楚休垂首,声音因为心虚而有些发闷:“下奴在浣衣局的时候……有个熟人,恰来自西北。他家里不久前给他来过信,说西北闹了雪灾,牛羊几乎都冻死了,饿殍遍地……”
虞锦周身一栗。
“下奴就想……”楚休紧紧一咬牙,“如是此事陛下尚不知情,那遗失的那本西北的折子,会不会恰是此事……”
他越说声音越低,心里慌成一团,生怕女皇问他那熟人姓甚名谁,更怕女皇直接觉得他在信口胡言。
他不由屏息,静听每一分反应,便闻女皇深吸了一口气:“当真?”
楚休慌忙跪地:“下奴不敢欺君。”
虞锦脑子里都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