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是凡人。宫里都是人精,一个个早把人底细摸清楚了。她这样的进来,以后日子恐怕不好过。
她料得不错。
景仁宫女官空缺只有一人,因今年筛过策论,所以文书工作都留着给新进的女官,也就是给刘冉准备着的。吴姗耘其实就是多余的了,于是只能搜刮些杂事堆给她。
刘冉坐着盘账。
吴姗耘站着磨墨。
刘冉应酬来往女官。
吴姗耘倒茶。
刘冉外出领物取物。
物归吴姗耘扛。
这么大半个月过去,吴姗耘彻底受不了。不仅仅是差事上的差异,更重要是众人对待她的态度让吴姗耘难受,她跟刘冉两个人对面站着,中间的人笑脸迎着刘冉,屁股对着她。尤其是刘冉这个“同年”并不比她强,自己却处处被刘冉踩在脚下。
而且这种情况越长久,满宫人都会越习以为常,自然而然毫无道理地轻视她,甚至为了讨好刘冉而打压她。吴姗耘闭上眼,不敢看她在景仁宫今后的处境。
不得不承认,这步棋她走错了。
得摆脱这局面。
吴姗耘豁然睁开眼,既然景仁宫没有她施展的地方,那就往外走。
次日一早,吴姗耘早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