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裴岳转眼望向抱着他铺盖的顾海,脑中嗡地一声,心头被兄弟插了一刀。
裴岳虽在宫中呆了几年,但未曾领教这些龌龊狠辣的手段。
他被结结实实摁在地上,画押定罪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顾海。他不明白,究竟为什么,这么多年的同乡兄弟,竟然要置他于死地。这“赃物”出现在直殿监,上下相熟,要罚也不过打顿板子;但他作为一个扎眼的新人进入司礼监,监守自盗,按律应受绞刑。
☆、裴岳发迹
辛如昌瞅准空当,凑到王永发跟前,把个折子往外抽,故意让王永发看见。
王永发一口茶水含在嘴里,见状挑眉,看向辛如昌。
辛如昌也不绕弯子,从容道:“师父,这折子有几个字用得不怎么准,要不让重新核了再送来?”
“恩?”王永发旋身落座,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小徒儿。
辛如昌说:“新入司礼监的内侍裴岳,直殿监顾海指认他监守自盗,可人证物证都系在顾海一人身上,恐有疏漏。”
王永发闻言接过辛如昌递来的折子,从上至下,一行行看过来,极像连连点头,开口却说:“人证物证俱在,哪里有疏漏?”
辛如昌说:“裴岳得古翰林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