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想往被子里钻。
纪然捉住她的肩膀,温柔又强势地把她翻过来面朝自己侧躺着,然后扶着她的后脑勺说道:“看着我,学姐,我在这里,不用怕。”
阮默默眼睛瞪成了铜铃也没看清楚他黑黢黢的脸,却莫名想到了那天他帮把她把枇杷搬到宿舍楼下时,他站在一地春光里对着她笑的样子。
她的眼皮子慢慢变得沉重,纪然似乎絮絮叨叨地给她讲了许多以前发生在他身边的趣事儿,可她一句都没听清楚。
阮默默做了一个梦,梦境的内容不是小时候常有的被各种奇形怪状的鬼怪追着跑,而是在明媚的春光下,一个穿着白t黑裤的男孩子,笑得比春光还要灿烂地对她说:“学姐,我叫纪然,纪晓岚的纪,然后的然。”
阮默默醒的时候,纪然已经不在了,雨也停了。
她洗漱完下楼,坐吧台的大婶赶紧过来给她讲明了最新的情况,山上的住户不少,雨一停,相关部门就派人来排险了,灾情不算严重,再过不久就能通路了。
阮默默道了一声辛苦,她表现得通情达理,大婶也松了口气,陪着笑说先去准备午饭。
没过多久,学弟学妹们就陆续下来了,听说今天能回去,大多数人都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。
阮默默看得好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