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她走,她也是必须要走的。
只是从那以后,岳清歌明显有点防着她。扎针的时候他极为警惕,苏合开的药方也亲自过目,有时候还会随机要求苏合换上一两味药材,又不许苏合经手饮食及熬药。
他多少也通些医理,在这种情况下苏合要动手脚就不太容易。
苏合默默地等机会。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,就算是岳清歌也不是没有疏忽的时候。
而机会来的很快。
那一日岳清歌带着苏合路过彭城,进城找了家客栈打算买些干粮,休息一晚。
刚点完菜就见一个白衣佩剑的少年在客栈门口下马,将缰绳丢给小二,大步走进来。
苏合微微一愣,少年锋锐如初,却比离开枯荣谷的时候沉稳了许多,正是江韶。
江韶自然也看见她了,有些意外地正要打招呼,苏合突然别开了脸,转头跟岳清歌说话。
江韶挑了挑眉,竟意外地领会了苏合的意思,没有轻举妄动,一转身挑了靠窗的座位坐下了。这个位置正巧在岳清歌的侧后方,可以避开岳清歌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