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万两,这见不得光的生意果真是暴利。只要做成一笔,她一年就不用担心钱的事了。
“我想想吧。”苏合长长地出了口气,跟杜飞白告辞。
回去的时候仍是岳清歌驾着马车,苏合靠在车厢内发呆。刺杀朝廷官员弄钱,如何隐秘行事?如何善后?如何向陛下解释钱的来处?
这时,前面的车厢壁忽然被岳清歌有节奏地敲了两下。
“岳大哥?”苏合撩开车帘探出头,却看见岳清歌指着一个方向。
人流如织,挺拔的白衣少年一身远行的风尘,行走在金陵街头。似乎只是过客,又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“要去打个招呼吗?”岳清歌问。
苏合却猛地放下车帘,捂着胸口的玉佩,沉默了片刻才说:“不必了,走吧。”
岳清歌不多言,驾着马车快速离开。
而江韶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来,却只看见一辆青毡油棚马车渐渐远去。
江韶,苏合身上虽然一直带着他的玉佩,但这些日子以来甚至极少想起他。
连杜飞白在她心里,都因为跟枯荣谷相关而赋予了特别的意义,江韶这个跟枯荣谷过往牵涉更深的人,对她来说,仿佛用如今沾满鲜血的双手触及都是一种罪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江韶撒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