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觉得慕南烟太过自信执拗,这个时候,还是让香舶去将那些岛国的香料运回来为妥……
千万种想法在脑中飞速而过,突然觉得,让她出去历练历练也好,磨磨她的单纯和固执。
他点了点头,“麝园的事,交给你,旁的事,你休要再过问。南烟,你莫忘了,你现在在慕家的处境。你这性子,的确不适合当一个家主。”
慕南烟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明白了慕鞅话里的含义和份量,吐出一口气来,语调如常,“所以我才没有和大家说,只与父亲和大哥说。父亲,若实在要让香舶出海,便让那些家中不是独子,已经生子的人去吧。那些无子的,在家中是独子的,就让他们留在大楚。”
她说着,朝慕鞅行了一个大礼,“女儿从未求过父亲什么,还请父亲能答应我这个请求。”她已经十岁了,不好意思再如五岁时向父亲撒娇。同时,她也清楚地知道,她的父亲是家主,万事要以慕家的利益为重,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,根本不可能阻止香舶出海。这样的话,只能努力将损失和伤害降低了。
慕鞅惊讶地坐直了身子,上半身前倾,双手撑在桌上稳住身形,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儿,时隔五年,再一次觉得陌生,觉得那一双眼睛里承载了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