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父亲威北侯悄无声息地将他扔在这边塞之地,还散布北戎细作常以他儿子的身份混迹营寨的谣言,弄得冯大公子一点优待都无,整天神经兮兮的,就怕被当成细作拉出去砍了。
连这一间破草屋,都是帮营将窦老西儿那个大老粗撰写军务文书才换来的。
一想起自己父亲,他就心烦气燥,想让他给他写信,那是没门。
想起自己的母亲,他提起笔,心中似有很多话,但又不知从何说起。母亲眼神中那股子冷意和厌烦,至今想起来,还是让他有些心忌。
既然不知道,那也冯写了。
至于顾聂,蠢事干过一次就够了,他可不想平白地又被笑话。
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将笔提起又放下,不知重复了几次,心头突然浮现一个人来。
“对呀,差点忘了,老子在这边过得苦哈哈,她倒在京城里活得舒舒服服的,岂有此理。”
冯盛一咬牙,落笔如飞。
魏小婉其实也不见得就过得多好,前两日与魏淑然争执,魏淑然不小心摔碎了老太太的琉璃盏。
虽然她不是罪魁祸首,但起因就是她们二人争执在先,于是她也一同挨了罚。
罚抄十遍闺训,那可是写毛笔字啊,她这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