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褐色的云雾,什么都看不见了。他反复地翻,直到,他发现一页纸上面,还残存着几个散落的词句。
“贺……剑……扬……手……血……”
“贺”指的应该是上京卫贺云。贺云没有死,在白维扬和岳知否逃脱的那一天,他受了重伤。他好像就是被一柄剑刺中的。“扬”指的也许是白维扬。谁的手?谁的血?
燕恒一死,他们关于带进府来的白维扬和岳知否就几乎一无所知。步子宣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。假如赶车的不是燕恒,是白维扬,那么,燕恒的死说不定就不简单了。要是燕恒真是白维扬蓄意杀死的,那么,白维扬要掩盖的东西,到底是什么?
正在步子宣眉头深锁苦苦思索的时候,书斋外面有人敲门。他旁边的仆役机警地转身往门外走去,过了一小会儿,仆役从外面回来。他向步子宣报告道:“步先生,殿下今夜回府。”
步子宣听到这个消息,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。他仍用手指抚摸着燕恒肩上箭伤的位置。水中湄是从他背后射出来的,细小的弩箭并没有穿透他的肩头,从前面看去,只能看见些许淤青从箭伤的位置上渗出来。仆役等了一小阵子,似乎是在等待步子宣消化这则消息。过后,他才往前一步,走得离步子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