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零落、身不由己的慨叹来。
正在这时候,外面却有人敲门。白维扬立即从榻上下来,他把话本子搁在一旁,整了整衣襟,便往外走去。岳知否也爬起来了,她跟在他旁边,一直走到了门口。
白维扬打开门,门外飘飞的雪花便跟着朔风一同钻进了屋中。风雪里现出一个披着貂裘的年轻男子的身影来,在他后面,还跟着一个高瘦如竹竿,微微有些驼背的步子宣。一行护卫远远地站在他们身后,护卫们在男子和步子宣的后面围成了小半个圈,像是一堵围墙。
男子戴着沼狸皮毛做的帽子,帽檐几乎盖到眉毛,由于外面风雪很紧,他还竖起了大衣的领子。这样装扮之下,他的相貌几乎都遮去一半了。
虽然看不清相貌,但就凭他这一身打扮,还有他身旁侍立的步子宣和后面跟随着的大队护卫,屋里的两人都猜出来了,这就是这王府的主人,魏王宋珏。
屋里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就要跪下行礼。宋珏立即上前扶住,笑道:“这又不是外面,两位何必多礼。”说着,他和步子宣走进了屋里,走在后面的步子宣把门给关上了。外面围成半圆的护卫队伍聚拢起来,都齐齐站在门口候命,那整齐的脚步声和他们移动时佩剑撞击铠甲的声音,都让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