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角眉梢俱是风华,唯独有些病倦气的青年男子身上,那男子身量很高,表情淡漠如霜,似乎觉察不到周围有人在看他,捧着暖炉的手一动不动,淡淡道:“否。”
魏青冢勾唇笑了笑,缓缓踱步到宋穆秋的面前,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道:
“宋宫主,华墟宫虽是个生意场,以客人为大,但一味纵容客人放肆可不是好事情,据我所知,来此处的客人三教九流,背后都深有背景,若是宋宫主一直软弱,叫他们看轻,今后有人起了侵吞之心该如何是好?就算宋宫主不惧,也是白惹一身脏不是吗?”
宋穆秋蹙眉,仔细打量起魏青冢来,头一回有人敢如此直白的同他说话,话中道理不错,不过未免太小瞧华墟宫了,想染指华墟宫的生意?哼,除非那人不要命了。
不过,小小年纪能有这番见解,口舌伶俐,算个可造之才,况且,魏青冢说话时带了大盛轩安城的口音,刚才与他私语时的模样情景,依稀让宋穆秋想起多年前,那女子与他月下清谈的场景,时隔多年,面冷心更冷的宋穆秋居然心软一分,他收起满脸的不悦,淡问道:“你以为该当如何?”
魏青冢指着王商人道:“王公子说梦芝儿偷窃,可没有实据,那好,我们便找出实据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