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时候已将入冬,不知可有什么说头?”有人便答:“你不知道,今年一夏也未见几场雨,一入秋却没个了,想是明年有旱。”又一个道:“究竟此地也没什么良田美舍,旱不旱的,据我看来倒也无甚要紧。”另一个忙接道:“说起良田美舍,那日过卜仁坊,那南北宅子,可气阔!光南宅东北角大门就有三间,硬山顶,正厅阔五间,进深四楹;北宅亦是他家旧居,那雕花栏板,只可惜遭了匪祸就只剩那两层楼房了……”
众人正在七嘴八舌,内中有个却道:“这卜家二房原是在长安城的大户。也不知道是不是选错了祖坟,这两年连人口都尽了。听说他家二夫人原是南边人,是老太爷在南边时给定下的亲事,后来也不知冲撞了哪家太岁,回来时家财已尽,只得投靠这边留在原籍天水的大房。老太爷又归了西,虽还有太夫人在,管事的却是“母老虎”大夫人糜氏。卜家大爷又是个怕老婆的主。宅子再阔气,可见富贵不过是身边虚物,终是世态炎凉。先是北宅遭了匪祸,二爷一病就去了,后不过一二年间,二夫人受不了折挫,也跟去了都去了,只留下位小公子……”
另一个便接过去说道:“这大夫人虽是个悍妇,却生不出儿子来,偏又善妒,没进门几年,大爷原来几个房里人都死的死,散的散